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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Dear Basketball 》與《Negative Space》各自回憶下的異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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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這篇文章原本是在今年3月6日寫好的。我平常沒有特別關注奧斯卡獎的入圍名單,是在偶然地得知NBA退役後的Kobe拍攝的《Dear Basketball 》(中譯為親愛的籃球)獲獎後,才稍微注意2018年第90屆的動畫名單。有趣的是,這部動畫與未獲獎的《Negative Space》(中譯為負空間)在呈述各自的回憶下卻有截然不同的敘事手法,而正是如此,讓我個人經觀察後發現後者更有創造力。 正文: 我非常喜歡看NBA,也從小喜愛打籃球。但是我仍然認為Kobe Bryant的籃球動畫《Dear Basketball 》並沒有足夠的創造力能擊敗其他入圍名單中的作品,特別是《Negative Space》。我認為《Dear Basketball 》之所以能夠獲獎,主要來自於由明星政治所塑造的紀念性力量,這不是賦予人類更重要意義的藝術所能帶來的。然而,這部作品仍然是「適合」喜於商業性與煽情化的奧斯卡獎品味。 此圖片擷取自奧斯卡官方網站 本文將會嘗試比較《Dear Basketball 》與《Negative Space》。由於它們都是分別源自於特定的回憶故事,是在動畫開始製作之前就有的文字,因此它們很適合拿來對照。此外我唯一想要討論的是這兩部作品,而其他像似迪士尼美術風格的動畫比較不受到我的注意,其中入圍名單之一的《Garden Party》與這些作品相比又太過獨特,它比較像一個有關青蛙(蟾蜍?)的生態紀錄片。 此圖片擷取自奧斯卡官方網站 在我的觀點中,《Dear Basketball 》獲獎最主要的原因是跟Kobe近期退役的事情有關,他一方面親自寫腳本,並同時扮演旁白與主角「Kobe」。根據 維基百科 所記載的,這部動畫是起源於Kobe於2015年11月29日在媒體網站The Players' Tribune上宣布從籃球界退役的信件。 此圖片擷取自Youtube平台的《Dear Basketball 》(目前已下架)  這整部動畫中只有一個重點:紀念他籃球生涯的榮耀時刻。因此極為狹隘的是,有可能只有他自己和他的粉絲才能夠理解這部動畫所代表的價值。但是我必須要澄清的是,打從一開始,這部動畫就像一位超級明星或偉人的歷史性自傳影片,觀眾不需要特定知識,仍然可以輕鬆地觀賞。這類型的影片在過程中很快就會讓觀眾理解

《螢幕判官》——為您播報一則社會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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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於2018年8月21日在Indienova發佈 https://indienova.com/indie-game-review/behind-the-screen/ 短評: 《螢幕判官》帶給我連綿不斷的童年回憶,就像伏特加一般的劇烈後座力。 前言 在《螢幕判官》上市後,有很多玩家與實況對於遊戲的劇情與結局提供各種評論,不外乎是在議論主角的言行舉止與對於社會負面的聯想,以及彩蛋透露的隱藏劇情。本文要探討的卻是有關遊戲畫面的視覺效果與操作方式對於故事內容的作用力,換句話說就是這款遊戲的敘事方式。 「《螢幕判官》來自台灣的真實故事改編集成……總遊玩時數不長,但真正的思維挑戰在遊戲通關後才開始。」   《螢幕判官》在Steam平台上的簡介 在我殫精竭慮地想要用最簡明的方式解釋這款遊戲的重要性時,卻不得其所,正如遊戲簡介所述,《螢幕判官》在通關前後便逐步地激發玩家的思考,它不能以遊戲時間短的小遊戲或小品來看待,而是值得去探索其玩法與內容的綜合體驗。 螢幕前的玩家(判官) 簡單來說,《螢幕判官》是描述一個男孩從幼兒園到國中,以及半工半讀準備聯考的時光。在這短短兩小時遊玩時間內,它呈現一個孩童在幼年時期對於大人事務的懵懵懂懂,乃至初中學常見的校園霸凌,以及教育體制與權力階級勾結的腐敗。但是《螢幕判官》的野心不僅如此,它企圖跳脫一個單純描述社會議題的故事,凸顯觀眾(玩家)參與事件的關係。現在是一個資訊傳播非常發達的時代,縱使還沒玩過《螢幕判官》,可能已經先從實況、攻略或者報導中的文字與圖片知曉遊戲的基本內容。有好有壞,好處是就像一部預告片能讓玩家在生命有限內篩選龐大數量中值得遊玩的遊戲,壞處卻是玩家再也無法擔任一個完全純真的觀察者,我們的思慮必然受到他人所影響,而這剛好正是《螢幕判官》帶給玩家的終極意義:每個人都擁有著隔著螢幕前的自由話語權,而每個人卻又受到他人的話語所影響。 圖1. 實況《螢幕判官》時的各種評語 一件社會悲劇的報導 在開始遊戲之前,就像《異塵餘生》(Fallout)系列一樣,有一台破舊的真空管電視機播報著遊戲本身的時空背景。在這裡,一位1960年代台灣梳油頭戴粗鏡框的主播正放送一則駭人驚天的人倫悲劇新聞:警方發現王姓兇嫌企圖弒父的情形。這麼一個驚悚的事件對於媒體來說,是一個非常熱門的新聞題材。記者很快地